柳长生看了她一眼，然后默默地转自己的佛珠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宋浅揉了揉发晕的头，努力睁开眼：“有点晕，没事。”
刚刚柳长生将玉给了她，简单说了一下刚刚的情况，宋浅这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。
人都到齐了，晕倒的齐不语被抬到沙发上，柳长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，那双诡异的眼睛冰冷地看着林长河，她将那个铃铛拿出来，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这个铃铛谁给你的？”
铃铛精致小巧，侧面刻了一个明字。
这是明文君的东西，是师父送给明文君的成人礼。
林长河垂着头不说话，他嘴里的东西被拿了出来，表情坚毅大有一副要杀要剐随意的模样。
柳长生又说：“记得你说过，你有一种蛊虫，入人体三日内便会让人满身生虫暴毙而亡。”
柳长生笑意不达眼底，她将佛珠摘下放在茶几上，取出其中一颗，动作优雅漂亮。
“那种蛊虫我没有，但是我可以让你试试那种感觉，你说呢？”
林长河咽了咽口水，他是怕死的，柳长生说这句话是在威胁他，如果他不说出铃铛的主人是谁，她有的是本事让自己生不如死。
“这个铃铛……”
“是…是……”
柳长生固然可怕，可自己那位老板又是什么好人呢？
林长河背后的冷汗浸湿了衣服贴在背上，风一吹凉到了骨头缝里，他似乎说什么都是自寻死路。
“你和明文君什么关系？是她让你这么千方百计地来拿玉灵？”柳长生站了起来走到林长河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抬起脚踩在他的肩膀上。
沙发上躺着的齐不语手指动了动，眼皮下的眼睛转了转。
林长河呆呆地看着她，眼中的惊讶藏都藏不住，她竟然认识老板。
柳长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，冷哼一声收回腿，在林长河松了一口气之后突然抬腿踹了他一脚，这一脚用足了力气。
柳长生眼皮微阖，指节用力攥到发疼，她承认自己带了些私人情感。
“抱歉。”
林长河躺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，听到她的道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，把自己踹成这样然后又道歉，你很有素质喽，这人有病吧！
几个人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，特别调查组的人过来带走了林长河和林生。
“那只鬼需要我们带回去吗？”负责人拉着林清小声说着。
女鬼站在门口，眼睛看着宋浅，想上前又怕自己吓着她。
林清看出来那女鬼还有心愿未了，她和王大川之间的恩怨还没说清楚。
“不用了，我会处理的。”
“那行，有需要再通知我们。”
特别调查组的人走后，林清来到女鬼旁边，带她来到宋浅面前。
“…森森，都长这么大了。”女鬼将头垂得很低，头发全部挡在脸前面。
宋浅眼睛有些酸涩，她伸出手想去拉女鬼的手，可女鬼却连连后退生怕自己碰到了她的手。
“对你不好，就这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