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到二公子,事情到底没有闹得太大,谢老夫人只得把气憋在心里,略施小惩,让儿子把媳妇带回去了。
曹氏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净,不光惹了老太太厌恶,二老爷还狠狠骂了她一顿,连着几晚都宿在妾室通房屋里。
她心中恨恨,暗暗把账算到了大房头上。想到过几天就是端阳郡主的赏花会,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就是一条计谋。
二月十一,考生进场。
小厮提着御寒的衣物、饱腹可口的干粮,还有手炉炭火毛毯等物什,跟着谢容斐一起来到贡院。
贡院门前已经熙熙攘攘地挤满了各地考生,只待吉时一到院门打开,他们就会一拥而上。
许澄宁和李少威来得不早不晚,提着考篮等着,陆昌在一旁絮絮叨叨。
“衣服够不够厚啊?里头冷得很,冻着了不好,有没有带个毯子,好歹盖一盖……”
“阿澄你要好好吃饭啊,别写顺手了连饭都忘了吃。你不比少威兄结实,要注意着点……去年考完秋闱,你可是足足病了小半个月呢!”
他没完没了地说,硬给许澄宁披上了他自己的厚袄子,又塞给两人一人十来个煮鸡蛋。
许澄宁把煮鸡蛋跟馒头放在一起,考篮里除衣物外,还有一只水囊、白馒头、酱饼子,和邢师娘给她的一小罐子腌菜。
时辰一到,贡院门大开,衙役喝令着考生排队接受搜身检查。有些一看就知道是权贵之家的公子,只打了个招呼,就大剌剌地越过队伍先进去了。
“嘁!不就是会投胎嘛!”像许多其他考生一样,陆昌不满地嘟囔了一句,然后郑重地拍了拍许澄宁的肩,“澄弟,你可是长安府之光,至少要拿前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