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了约有一刻钟,她再也坚持不住,歪过身子就要栽倒,她哎呀一声,以手撑地,腕上一只翡翠镯子一下子被磕得支离破碎。
“哎呀,谢三小姐,你还跪着呀,家里难道没给你请教习,怎么连跪都跪不好呀?”
“也怪你穿得太艳了,盯着一身花花绿绿,搁这花园里一站,谁看得见你呀嘿嘿嘿……”
“就是,戴那么多钗环,难怪跪这么一会儿都跪不住,下回记得穿戴清减些……”
许秀春被镯子的碎渣子扎破了手,疼得龇牙咧嘴,鲜血顺着手臂流出一道血注来。
皮肤发黄的手臂好不容易养细嫩,现在又要多个疤,她心里又酸又苦,泪水在眶里直打转儿。
她抬起头,又怯又怒地瞪着这些人。
谢琼韫斥责道:“三妹妹,不得无礼,大家只是说说玩笑话,何必这般小心眼。”
她向着大家略表歉意,“舍妹无状,琼韫代她向各位赔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