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我买过一回了,买岔啦!谁知道许澄宁会是燕大儒教出来的学生呢……”
“是啊,是啊,就该买许澄宁,这回不会错了不会错了……”
中年男子低声喃喃着,低头走了。
许澄宁看着他佝偻的脊背,身上一阵阵发寒。
郑业承,你欺人太甚!
会试的名次于郑家而言明明已经是良好的态势,他居然还贪得无厌,一从她身上嗅到商机便想捞一笔更大的,故技重施,制造舆论引导风向。
不仅要让她科举无望,还要把她当成一个靶子,挡住所有人输光赌资后的恶气。
简直厚颜无耻!
她不能再待下去了,没有任何倚仗,暗箭四面八方,她无所遁形。
最好的法子是躲到燕先生那里去。
她猛地往回快走了几步,又顿住了。
燕先生虽然名望高,可家族已经没落,如何抵挡得住郑家的阴谋算计?她过去了,岂不是要牵累到先生?
她不能去。
不光不能去,她还不能躲起来。
她来京城并非孤身一人,郑业承何许人也,岂会因为找不到自己就善罢甘休?肯定会拿李少威、陆昌甚至燕先生逼她现身,再对她下手。
兴许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已经有人在时刻盯着她了。
不能轻举妄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