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也不管李二婶哭天喊地地喊冤,让两个衙差把人架走了。
许澄宁对周县令道:“大人亲赴鄙乡,本该延邀寒舍一坐。然而李家爷爷与小子有恩,小子想先去看望一下老人家身子安康,还请大人恕罪。”
周县令对许澄宁做过亏心事,讨好还来不及,连忙道:“许郎君乃是重情重孝之人,品德可贵,衣锦还乡,正该在长辈跟前尽孝,又何罪之有?郎君尽管去,有何家事,本县令替你料理!”
许澄宁拉着李茹往李家走,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道,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进了屋,憋了许久的话匣子一下子爆开了。
“这是许南?他长这么好看了!当了状元郎竟然还能记得乡下的野丫头……李茹,也忒好命了!”
“可不是么,这头差点一脚踩进薛傻子的后院,另一头一下子就成了状元夫人了!”
“不见得吧?我听说考状元的都是要被那些大官家里拉去做女婿的,官儿才做得更大,怎么可能会娶李家丫头?顶多做个妾。”
“做妾也好啊,大官家的妾不比灰头土脸的黄脸婆强啊。”
一个叫翠花的小姑娘哇地一声哭了:“娘!许南比二狗好看,还是个状元郎,二狗算什么!又丑又没用!我嫁了他,还不是要刨地插苗,哪里有李茹风光!我明明、我明明比她漂亮得多!”
她娘连连安慰道:“李茹哪能跟你比?长得跟豆芽菜一样!许南能看上她才怪呢!一会儿咱去给许南送饭,我闺女这么漂亮,露露面他一准儿能相中!”
翠花捂着脸,怯怯道:“可、小时候我、我拿石头砸他,还骂他野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