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先救你四叔!”四叔母哭道,“有个大人物把他抓了,再晚一点就没命了啊!”
三叔母大哭:“小南,宅子都被赌坊收走了,家里都没地方住了,你给想想办法吧!”
原来,许大地和许大郎偷了宝璐坊的宝贝换钱后,赌得越来越大,从赌坊借了几千两银子,结果输了个干干净净,赌坊几次催债不成,干脆扣下了人,还把他们从大宅里都赶出来了。
四叔倒是没欠钱,但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时候勾搭了城尉的外室,城尉大人大发雷霆,把衣衫不整的四叔抓了起来,听说腿都给打断了。
许澄宁好整以暇地抚着袖口:“焦氏、张氏、吴氏,你们是不是不懂什么叫除族?现在你们已经跟我家没有关系了,他们不是我的伯父叔父,你们,也不是我的婶婶了。你们家的事,我为什么要管?”
“许南……你不能这么绝情啊!”
“绝情?”许澄宁冷笑,她高捧装了许大山骨灰的瓦罐,“当着我爹的面,你们来说说,到底是谁绝情。”
“焦氏,你跟许大地提议给人拉皮条,让我母亲用身体给你们赚钱的时候,怎么不觉得自己绝情?”
“张氏,你信口雌黄,污蔑我母亲天天跟不同男人私会的时候,怎么不觉得自己绝情?”
“吴氏,我大姐不足三月还在吃奶,你让我母亲伺候你坐月子的时候,怎么不觉得自己绝情?”
“你们死了,我还要叫一声大好呢。”
三个妇人涕泪涟涟。
“许南……婶子知错了,真的知错了……婶子只是想让你奶高兴,随口那么一说而已……”
许澄宁一脚踹在焦氏心口上,毫不留情,焦氏倒地哎哟哎哟地叫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