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王妃立马道:“母妃跟你一起去。”
秦弗道:“母妃,我无事,姑祖母大寿在即,您如何能这时候离开?”
寿王妃含泪道:“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。”
秦弗仍是摇头:“天色已晚,母妃回去休息吧,我与父王有话要说——许澄宁,你送王妃回去。”
寿王妃依依不舍,但也知道公事为重,一步三回头地被许澄宁扶了出去。
“这种日子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……铡刀底下走路似的,我日日担惊受怕,就怕哪一天刀掉下来……他又什么也不跟我说,自从大了,嘴一天比一天严实,我想帮都不知道怎么帮他……”
寿王妃不停地碎碎念,似乎有点魔怔。
许澄宁轻声安抚道:“王妃多虑了,您能为世子坐镇后方,维系府中上下府内府外的人情安稳,已经帮世子大忙了。”
“掌权者,就如执棋人,如何点兵如何布将,何时进何时退,都有一番谋算在心里,王妃只消相信世子,尽分内之事便够了。”
寿王妃叹息:“我何尝不知这个道理。只是我这心里,就是放不下。小时候多乖啊,我让他吃他就得吃,让他多穿一件他就得多穿一件。现在整天见不到人,是不是累垮了身子我都不知道。”
许澄宁只能告诉她,世子知晓利害,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
然后在心里埋怨秦弗,自己的娘不安慰,推给她做什么?自己乖乖巧巧叫一声娘,撒一下娇能搞定的事,非得她说破了嘴皮子来劝。
寿王妃也抱怨:“他不让我插手也就算了,怎么还不成亲呢?身边有个知冷热的人,每天跟我说说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,我不就安心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