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她很可怜?她过得很苦?”
谢允伯指着谢琼絮,一声声地质问王氏。
“是在谢家锦衣玉食长大苦了她,还是千娇万宠十多年苦了她?”
王氏抿唇,看谢琼絮怯怯,大着胆子道:“夫君,我知你心疼琇儿,可当年絮儿也只是一个婴孩,什么都不懂,女儿流落在外,也不是絮儿的过错啊。”
“絮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陡然得知自己的身份,难免惊惧,怕我们厌弃了她,才会行差踏错。若不问缘由便苛责于她,实在无辜可怜……”
“一朝身份不再便可怜了?便是知她不是我谢家的骨肉,我又何曾亏待了她半点?你觉得她可怜,置我们的女儿于何地?你知道我们的女儿在外面遇到过什么吗?你知道她受了多少苦,被多少人欺负吗?”
王氏抿嘴,想说却不敢说,许秀春那样的性子,别人不喜欢她也正常。
谢允伯转头对谢琼絮道:“白山寺,你去也得去,不去也得去,多余的衣裳首饰奴仆器用,一样都不许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