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澄宁道:“风筝挂墙上了,我爬上去拿呢。”
谢允伯揶揄地看她。
小样儿,翻墙,还撒谎。
真是顽皮。“那我帮你拿?”
许澄宁连忙道:“不用的,已经被人拿走了。小子谢谢叔叔。”
叫爹爹。
谢允伯脸上露出一丝笑:“不用谢。”然后一直盯着她。
许澄宁觉得他有些奇怪,正在心里揣摩他意图的时候,那头顺王几个跑了回来,远远大喊:“许澄宁!走了!”
许澄宁还记恨他们把自己一个人丢墙头上的事,鼓脸瞪了他们一眼,想了想,还是回头对谢允伯道:“我得走了,叔叔。”
谢允伯现下心情就像近乡情怯,离得远了,就想跟女儿说说话,可真到眼前了,又有些无措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顿觉怅然,便挥挥手道:“你去吧,小心点,顽皮可以,别伤到自个儿。”
许澄宁觉察出他声音似乎很悠远,含着微风一般的叹息,顺王又一声大喊打断了她的思绪,只得跑着跟了上去。
跑了几步,不知为何,有种奇异的感觉漫上心头,她脚步慢了下来,回头望了过去。
中年男子还站在原地,也在望着她。
迎着日光,许澄宁眼前出现一些彩色的淡淡的光片,男子的面容因此模糊,可那情态依稀,有几分粘连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