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有分寸,蝗灾一事的并非父王捅破的,孤率先把消息传到端王那里,端王上奏禀报,父王则自请前往。河东三家盘踞,父王去了必定阻力重重,寸步难行。”
许澄宁被绕了一圈,有些晕,想回自己原本问的问题:“这与陛下甘愿让您回京有什么关系?”
“皇祖父要保持三王势力平衡,势必不能让哪一党太冒头,也不能让哪一党太弱势,父王出了差错,他就不会再压制孤。”
许澄宁恍然大悟:“所以,寿王是您特意放出去的?”
秦弗淡淡道:“不让他犯点错,他不清醒。”
许澄宁暗笑,人人都道秦弗是寿王夺位最趁手的工具,可寿王何尝不是秦弗达成目的的工具呢?
“河东的事,寿王若处理不好,会交给谁去?”
秦弗道:“宁王。河东的庄稼已经被蝗虫啃食毁尽,这个时候,治蝗的法子谁来做都大差不差,重点在于赈济灾民。国库如今拨不出米粮。而郑氏商行举国遍布,筹集粮食的事,交由宁王去做最合适。”
许澄宁把整件事盘通。先是端王捅破了河东蝗灾一事,令嘉康帝心生芥蒂;再是寿王办事不力,秦弗自己得以顺利归位;最后宁王做成了赈灾的贤名,就该轮到他被嘉康帝打压了。
一步棋,步步通,这是一石三鸟呀。
宝座上那位,并三位王爷,都被他算计得明明白白的。
第164章夫妻失和
许澄宁低头嘿嘿笑,勾在一起的两条小腿晃了晃。
她跟顺王学得越来越皮了。
秦弗突然问道:“中元节的时候,你遇到了郑功启?”
许澄宁抬头,点了点头:“啊。”
“你借了顺王的威风?”
许澄宁回想了一下,她的确是狐假虎威了,便点头,不知道秦弗要说什么。
“顺王无官职无城府,郑功启之流碍于皇威,表面会敬着他,却不会畏惧他,事后还是会找你麻烦。你如果不想被使绊子,顺王的势下回不能再用。”他端起茶碗,喝了一口,平静道,“以后都报孤的名号。”
“可谁都知道您在西山了,以为您失了圣宠,我报您的名号,也唬不住人呀。”
“孤的丧胆之名,不靠圣宠。”
“但……”许澄宁犹豫住了。
秦弗挑眉:“怎么?”
“明目张胆地宣扬我跟从了您,是否太嚣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