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舜的腰受了重创,像被拍扁了,血肉黏在地上,太监和救护的医官要把他从地上搬开,要一点点扒他的骨肉,痛苦的哀嚎惨叫连连不断。
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,如此坚毅,却也忍受不住发出惨痛的叫声,可想而知他是痛到了极点。
而巨人武士竟然还歪着头,挂着肆意嚣张的笑。
御史大夫陶问清第一个忍不了,他忿忿地站起来,指着西陵人大骂:“你们西陵竟如此阴险狡诈,奸计百出,戏弄我们,是想置我大魏于何地?!置盟约于何地?!”
凡著掸了掸自己的立领,慢悠悠道:“大人为何如此言重?比赛前也说了,掉下场才算输,孤的这名武士既没下场,怎么就不能继续打?怎么就算奸计了?”
“你西陵如此诡计多端,实在叫人很难不怀疑结盟的诚意是真是假!”
嘉康帝闻言皱了皱眉。
“不过一场小小的比武,怎么与盟约扯上了关系?”
“简直厚颜无耻——”
“陶卿!”嘉康帝叫住了他。
他现在急需一个干将,是布衣最好,他也可惜罗舜那样的好苗子。但与西陵的友约,也不能因为一个小兵而毁了。
“陛下。”
汤匈站了起来,温和地对嘉康帝赔礼道歉。
“王子是护短之人,说话冲了些。其实,这并非我方本意,这武士名叫厝巴,最是好胜鲁莽,不听指挥,刚刚落了下风,便恼羞成怒,使了诈。这事是他一意孤行,我与王子王女都不知,实在罪过。”
“回去定会严惩于他,请陛下恕罪。我这就叫他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