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弗眼神一如既往的淡然,无风无波:“你难道不知,进了寿王府,只会斗得更多更难。”
谢琼韫道:“朝堂之争乃国之需要,而非后宅女子的鸡毛蒜皮,琼韫不怕难,怕的是在无谓之事中虚耗光阴与精力。琼韫自问才学不输男儿,定能给予殿下帮助。”
蝉鸣聒噪此起彼伏,而谢琼韫看着眼前不说话的俊美男子,却觉得很安静,安静得她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。
仿佛过了许久,秦弗终于长长舒出了一口气,道:“孤不娶西陵王女。”
谢琼韫眼睛微微睁大。
她赌对了!
“但世事多变,孤什么都不会应承你。婚约一日不落定,孤与你便一日毫无关系,孤于你无意,他日你若有了别的想法,尽可另觅良人,父王那边孤会解释,不会责怪谢家。像今日拦住孤问话之事,不要有下回。”
说完,他径直离开。
谢琼韫站在原地,静静目送他远去。
于她无意……
两年前的冬狩猎场,鲜衣怒马的少年一箭射穿了黑熊的脑袋,救了她一命,未及她感谢,少年便呼啸而过,去捡猎物。
当时虽未与他有只言片语,可秦弗的风姿已经深深地在她的脑海里刻下了印记。
现在,他说对她无意。
只要他不娶西陵王女,自己便有机会。全京城,论家世论样貌论才学,有谁能及得上她?
总会有有意的那一天。
叮叮——
许澄宁把两块金锭碰了碰,然后摆放到燕先生跟前。
“喏,这是学生孝敬您的。收我为徒,您赚大了吧?”
燕竹生好笑地看着那两锭金子,道:“胡说,明明是亏大了,现在给金子,能补偿得了为师当年受的苦与痛吗?”
“什么苦与痛?”
“养孩子的苦啊,养孩子的痛啊,”燕竹生闭眼皱眉,苦大仇深,“就因为当年收了你,我才知养孩子有多难,这么多年不敢娶妻生子。”
许澄宁反驳他:“哪有?您自己懒不想娶妻生子怎么还怪学生头上了?而且,我哪有让您受过苦,我很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