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意识到自己的情感的时候,他不是没有挣扎过、疏远过,尝试放弃。
可阿澄那么好,他怎割舍得下?
他试过了,放弃,比怀揣一份无望的爱更痛苦。
说他卑劣也好,说他离经叛道也罢,他就是放不下许澄宁。
即使终有一天他不得不屈服世俗,摧毁自己的情感,那也让他再多爱几年吧。
等王熹再次问他时,他含笑道:“王公子与王小姐诗风不同,各有千秋,自然是极好的。”
王熹探出他的态度,只能无可奈何作罢。
从王家出来时,天还很早,李少威提议不坐车,走路回去。
许澄宁自然同意。
二人相携而行,路上行人悠悠,车马缓慢,烟火气缭绕,明明是喧闹的市井,却无端生出安静的气息。
许澄宁与他从家里聊到家外,从前聊到将来,不时笑闹,忽而一个糖画架子从旁边走过,图案很是新奇漂亮,许澄宁不由多看了两眼,李少威立马去买了两支。
与此同时,官府的车队进城,主驾马车分了出来,身边只跟了廖廖几骑,其他由领头带回去。
秦弗摸了摸手边的食盒,还是暖的,应该来得及让那个小馋嘴吃口热乎的。
他对车外的单右道:“去看许澄宁在哪,带他回王府。”
“是——欸?”单右顿了片刻,道,“殿下,他人就在前边逛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