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刚说的谢二小姐,就是文国公的女儿。”秦弗出京办事,也没来得及知道京中的热闹。
“啊,”许澄宁挠挠后脖子,“那也有可能她是被宁王世子哄骗了呢,您知道的,宁王世子人可差劲了。”
谢二小姐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。
秦弗自幼生长在京中,对京中各家子女之事耳熟能详,谢二小姐名声大噪,更多是人云亦云传出来的徒有其表,以文国公的性格,不可能是他特意做出来的为自己铺路的,那就只能是谢二小姐自己追求的。
此女子之贪图虚荣不比谢大小姐少,只是手段太低劣,叫人一眼就能看穿。
秦弗捏了捏许澄宁的脸:“要不说你傻呢。”
许澄宁辛苦谋划救出了地牢里的血女,却被一道莫名其妙的圣旨把功劳安在了谢二小姐头上。而自从谢二小姐风风光光当上郡主之后,嘉康帝便没再各处搜罗困养血女,而是时常召她进宫,这当中的龌龊可想而知。
不过不赖许澄宁,她毕竟不在王孙公子的圈子中,顺王一行人又只知玩乐,她听不到那么多内幕消息。
秦弗也没打算争辩谢二小姐的郡主之位该不该得,路是她自己选的,牺牲她一个,就不再有无辜少女失踪被囚,多好。
“嘶——”
谢琼絮咬着帕子,看鲜红的血从手腕一道新割的口子里流出,一滴接一滴地流进瓷碗里。
血流得太慢的时候,慧乘还会再补上一刀,直到接满一碗。
她脸色苍白,看哑巴太监替她止血包扎好,便浑身无力地垂手瘫倒下去。
慧乘马不停蹄地捧着血走到密室,再回来时,端了一碗血人参汤。
“给,喝下去,补补血。”
谢琼絮双手发抖,拿不住碗,是哑巴太监一勺一勺给她喂下去的。
慧乘执起她另一只手,翻来翻去看了看,又瞧瞧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