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韦良义虽同在国子监,但两人圈子不同,素无往来,只隐约听说那人是个读书极其刻苦的。
“我也不明白他为何一直仇视我,现在也不想明白了,我要直接与宋二老爷谈。”
梁兆琦道:“这倒不难,我与宁远侯府的公子本就有私交。这样,你定个地点,我去说,请宋大人见你一面。”
许澄宁由衷感谢,梁兆琦摆手道:“小事一桩,你若真感激我,回头我再下帖子,你可一定要来。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托梁兆琦的福,隔日她便见到宋沉本人了。
宋沉留着八字胡,衣冠整洁,相貌堂堂,看着十分正派,面对她一个小少年也十分客气,脸上泛着温温的笑。
“不知许公子约我前来,有何贵干?”
许澄宁施了礼:“宋大人,小子冒昧了,今日约您前来,是想说与贵府表公子韦良义有关的事。”
宋沉皱眉,就见许澄宁拿出一本书递给了他。
“这是他所写的书,近日风靡京城,不知宋大人可曾看过?”
宋沉没看过,锁着眉头翻看了一下,越看越胸口起伏越大,额上都冒出了青筋。
随后他把书一摔,怒道:“这个孽障!”
如今的宋二夫人何氏嫁给他多少年,侯府就养了韦良义多少年,主持中馈的大嫂侯夫人刀子嘴豆腐心。虽然韦良义是寄住的客人,但这么多年都是跟府上的少爷同样的待遇,偶有乱嚼舌根对韦良义不敬的下人,都被她用雷霆手段,全部发卖了。
一番苦心如此,韦良义回报他们的就是这本全然颠倒黑白的书?
“信口雌黄,踩着侯府名声得名获利。万万没想到,侯府照拂了他七年,竟养出了一头白眼狼!”
许澄宁道:“不光如此,他现在还有了一群拥趸,让那群人为他冲锋陷阵。前些天还闹到了我恩师的家里,滋扰生事,门都踹坏了。”
宋沉脸沉得能拧出水来。
“我知晓宋大人是明理之人,韦良义品德不端是他自己的问题,非侯府教养之过。否则府上公子千金也不会个个明事理、懂分寸。只是我投告无门,只能寻求宋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