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世子摆摆手,道:“表哥言重了,其实许澄宁也没做过什么,就赌局一事,他当初不认识我们,蝼蚁尚苟且偷生,他只是想活也不为过嘛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,如今便是杀了他,意义也不大,孤已使计让他和秦弗一刀两断,他除了投诚我们别无他路。现在就算是留他在身边当条逗趣的狗儿,也比杀了他有用得多。”
郑功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,但还是狐疑地看了许澄宁一眼,只见许澄宁抖了一下,似乎心气不服又认命地垂下了眸子。
“您就不怕他使诈?”
宁王世子露出一抹精明的笑。
“孤出手,会出差错?”
他把自己的计谋说了一下,郑功启这才点点头,凶神恶煞地走到许澄宁跟前,冷笑:“状元郎,你也有今天!”
许澄宁低头:“以往都是误会,郑大人大人有大量,饶我一回,”
“你若是敢耍花样,我就一天剁他一根手指头!”
许澄宁哀求:“不要啊,你们冲我来吧!”
哪能冲许澄宁呢?她现在是举京上下瞩目的栋梁之材,儒林的代表,嘉康帝都青眼相待,许澄宁若有闪失,宁王党的声望定会大大受损。
因此,对许澄宁,他们只可辱,不可伤。
郑功启又阴狠地威胁了她几句,这才放她离开。
宁王世子从小跟秦弗不对头,从他那里吃到的苦头不计其数,现在他的旧部落到自己手里,当然要极尽羞辱,笔墨不让她碰,就要她给自己添酒布菜。
看许澄宁低眉顺眼,他心中大快。
他的侍妾娇笑着倒进他的怀里,甜甜腻腻地道:“世子,你瞧,真不愧是我朝的状元呢,连布菜都比别人布得好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