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不住轻轻唤刘氏,刘氏却像一具僵硬的尸体一般,看也不看她一眼。
“刘氏,本官问你,你丈夫是怎么死的?”
刘氏垂着眼睛,一动不动,只有嘴巴在开合。
“当初许澄宁在外乱晃,被人瞧见样貌找上家来,我丈夫为了保护她,被打死了。”
“你家与隔房关系如何?”
刘氏道:“丈夫愚笨,多亏几房叔伯妯娌照应,我们一家才过得下去,关系一直很好。”
许澄宁愕然:“娘!你说什么呢?”
母亲当初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,二房和大宅基本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,母亲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?难道比起大宅,母亲更厌恶她,恨不得她去死吗?
许澄宁说出这话,眼睛已经蒙上一层水雾。
曾实政继续问:“许澄宁参加科考一事,你可知晓?”
“民妇不知道。她从小心比天高,不想待在乡下,只想过富贵日子,就想了个法子,跟一个先生出去过好日子了,一连几年没回家。”
许澄宁越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许多年前刘氏几度想杀她,她虽然难过,但也能理解母亲的痛苦与艰难。可现在她们已经离开了村子,已经没有人会再欺负她、辱骂她了,她为何还要这么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