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竹生拍拍她的脑袋:“敢走吗?”
许澄宁点头:“敢。”
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一起走出来,燕竹生行于前,许澄宁随于后,迎着凌迟的眼刀,不卑不亢地穿过宫门前的空地,走向大道。
“竟然就这么放出来了,连文庙都省了?”
“圣上也太宽慈了。”
议论声、责骂声、控诉声,声声入耳,不绝于路。
余光里,一抹绿色从人群中挥掷而出,砸在她身上。
许澄宁低头,见是一片烂菜叶。
有了第一片,就有第二片、第三片,无数片,伴随着愤怒的指责、谩骂声,纷至沓来。
许澄宁被砸得看不清前路,恍惚记起上一次这种状况,还是她状元游街,被人扔花扔帕子的时候。
燕竹生也未能幸免,他干净的袍子染上了污渍,发间与肩头都挂上了菜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