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点挠秃头的时候,看见医官带了个药徒,捧着托盘、拎着药箱在主帐外轻声喊:“公爷,该换药了。”
谢允伯顿了顿,挥手:“不用了!”
这点小伤,换什么药?
医官踌躇不定,冯副将大步走上去撩开帐子。
“换!怎么不换?”
趁着包扎虚虚弱弱的时候说了,总不会大动肝火了吧?
他把医官招进帐子,边坐下边道:“好歹是统领数万大军的主帅,怎么能不紧张些个?你少一道伤,我们的兵马就能强一分。”
他不由分说拽过谢允伯的臂膀,粗鲁地拆他的臂甲。
谢允伯道:“我的伤好得慢,肯定是因为你没轻没重。”
他不是听不进去劝的,任由冯副将把臂甲卸下来,然后就见医官从药徒怀里的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,往一块干净的布上倒了点粉末。
谢允伯挑眉。
“今天换别的药了?”
医官低头道:“是,小的研制了新药,好得快些。”
他说完,举起帕子便要往他伤处捂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