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弗点点头,伸手过来摸她的脸。
“谢琼韫在京中素有美名,而你样貌比她好,才华比她高,也比她有本事,浮华障目,她不甘人后,所以才会对你下狠手。”
果真是暗箭难防,原来她在无知无觉的时候,还有这么个阴险的敌人躲在背后射冷箭。
许澄宁听得很生气。
作为谢家血脉,她还没享受到谢家的好处呢,谢家的麻烦就先找上她了?
就凭这口恶气,她也要杀回京城去为自己报仇!
“她现在也算自食恶果了,嫁给秦隗以后日子可不好过。”
谢琼韫比他想象中还要更狠更有手腕些,她嫁到宁王府后,迄今秦隗已经死了两个侍妾,秦隗怀疑是她做的,却苦于拿不到任何证据,只能任由谢琼韫逍遥法外。
好歹也是堂弟,秦弗便帮了他一把。
先前组办拂尘社那个叫韦良义的书生死了,此人的遗物里有一本收藏得精心的谢琼韫的诗集。他让人偷来谢琼韫的私物夹在书中,并一步步引导韦良义的表姑母何氏宣扬开。
此前为了对付许澄宁而掀起来的女德之风反噬到谢琼韫自己身上,秦隗和他的爱妾们也适时地把谢琼韫面甜心苦、谋害良妾的恶名恶行传了出去。不管是不是捏造,都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。
旁人不敢像对许澄宁那样对付谢琼韫。但无数狐疑、厌恶、鄙夷的目光就够谢琼韫受的了。
那么爱慕虚荣的女子,现在早已护不住冰清玉洁、光风霁月的干净名声了。
许澄宁知道他都是为了维护自己,心里感动:“多谢殿下帮我,只是你大事要紧,别在小事上费心费神了,我的仇我会自己报回来的。”
秦弗摇摇头:“不出了这口气,孤也寝食难安。”
许澄宁抿着嘴笑,摸了摸凉透的茶杯:“我再倒杯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