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巴掌拍在坚硬的桌案上,发出骇然震响。
韩策脊背依然挺得笔直:“韩某既为卫国之事而来,就不会做害国之事,王爷所言,韩某做不到。道不同,只得不相为谋。但愿来日王爷听闻一二声苍野啼哭,还能记起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。”
韩策说完,敛袖行礼,然后转身就走。
宁王世子道:“父王,可要抓了他,威胁韩家替我们做事?”
宁王想了想,还是摇头:“韩家是个硬骨头,不会被我们威胁到的,罢了。”
谢允安道:“那这仗……”
宁王摩挲了一下玉扳指,道:“召庞毅率军回来。”
谢允安微微惊愕:“王爷,边关可正在打仗。”
“西境人少也穷,没有那么紧要,先把这边的仗打完,再去收复西境。有庞毅那十万大军在手,本王何愁不能翻盘!”
宁王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,谢允安见此,劝谏的话在嘴边绕了几圈,又咽下了。
罢了,罢了。
韩策徐州之行无功而返,向北而望,仰天长叹。
希望关将军的荆州之行能够顺利。
……
“不行不行,此事绝对不行!”
端王断然否决。
“本王才几多兵马,总共只有数万,其中还有大量新兵。且不说薄元道的兵马多于我,便是宁王,他兵马更多金银更多,本王前脚攻打京城,他后脚就能拱了本王的荆州!除非,本王能将宁王的兵马拿到手,才能出兵。”
高婵神色犀利:“不驱外寇,反把刀砍向自己人,与叛军何异?必须先打薄元道!”
端王看了高婵,实在烦闷,便道:“婵儿,这些事我会跟你二叔商量,你回去歇着吧。今天也没有世子的消息?”
秦睦是在城破前被发现人不见的,一同不见的还有他的贴身内侍。
彼时高尊刚身故,他政务繁忙,而高夫人思念亡父抱疾,高婵在娘家住久了一些。他以为秦睦陪高婵去了高家,高婵则以为秦睦留在端王府,两相误会,等反应过来时,秦睦已经找不到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