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来。”
秦弗看他手一眼,默默地把信叠好,塞进了怀里。
谢允伯豁达的面具碎裂,浓眉竖起来:“你给我拿来!”
爪子一薅,秦弗转身躲过。
谢允伯气得头发都要炸了:“我知道你对宁儿照顾不少,我谢谢你!但终身大事是另一码事,你别想背着我偷偷摸摸跟我女儿谈情说爱!”
宁儿才多大,他还一天没有养过,就有臭小子惦记了,还把她心勾走了,两人还写信!这叫谢允伯如何不火冒三丈?
他自己还一封信都没收到过呢!
他可是亲爹!亲的!
秦弗捂着怀,左右侧身躲过几下,然后道:“岳父息怒……”
谢允伯瞪得眼睛都凸出来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“岳……”“我跟你拼了!”
谢允伯左手擒拿右手掐,秦弗跟他过了几招,互相制住。
他道:“您要是不肯认也行,左右,澄宁也不止一个爹,另一位定然不会拒绝。”
“你真卑鄙啊,欺负死人不会说话是吧?”
谢允伯肺管子都要被戳烂了,这个岳父认也不是,不认也不是。
“要不是非常时期,我一定打断你的腿!管你是不是皇孙殿下玉叶金枝!”
秦弗点点头:“待战事平息,您尽管来打,澄宁心疼我,定会照顾我痊愈。”
谢允伯差点气哭,半张脸咬牙切齿半张脸欲哭无泪地离开。
他的宝贝女儿,被拐骗了啊!
谢允伯被气走了,秦弗这才能把信掏出来,再仔仔细细看一遍。
信不是回信,而是许澄宁得知西陵反悔进犯大魏后写的。因为担心自己的处境,特来询问他。
信件被信使带到南地,正好碰见了他的信使,所以两封信正好交换了。
他就知道,她那么聪明,一定能猜到他的想法,猜到他会取道去赤葭。
“万事以安全为上,力不能及时切忌勉强。但当蛰伏,韬光养晦,蓄力寻机,再谋后事。我知你忧心王妃与萧家,我会替你照看,你少缓牵挂,徐徐图之,一定平安。”
“无论多久,我都等你。”
“你回不来,我就去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