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姐姐是谁啊?好漂亮啊。”
“你也觉得她美是不是?”
“对对对!”
“那后面还有一群姐姐,你可以去看个够。”
利秋秋两眼放光:“我这就去!”
她倏地出现,又倏地跑了。
伍青没听到她们夸自己的话,倒是在利秋秋矫健无比的身手上留意了一会儿。
除却她们这些刻意培养起来的女子,外面这样的身法可真是少见。
她很快回神,随许澄宁进了书院。
许澄宁让她坐下,问道:“养兵花费甚多,我很好奇,你们的娘子军是怎么培养起来的?”
伍青道:“军中所有女子都是天南海北的苦命女子,走投无路,所以入了军中。我们在山中有田有地,平常除了养马耕地,便是演兵操练,一边强健体魄,一边自给自足。”
谢允伯能找到这样一块可供耕地、跑马、操演的地方,也是煞费苦心。
“小姐放心,我们虽是女子,也没有戎装盔甲,但实力一样不容小觑,可与正统军队一敌。”
许澄宁不由微笑:“我信你们。”
“我正好有一件事要做,劳烦伍统领率军跟我一起去。”
“何时?”“明日。”“伍青遵命!”
翌日,许澄宁便带着娘子军一起,向松照城赶赴。三千人,还全是女子,难免惹人注目。但许澄宁却觉得威风极了,往后看时,一水儿的昂扬女子,英武非凡。
路上也有好事的人出言挑衅调戏,都被娘子军利落踹飞了,其蛮力武力,都深得许澄宁的心。
初九这日,许澄宁依约来到寒玉江,身边有云九和伍青的陪同,身后不远处便是娘子军。
谢琼韫同样有备而来,她带的兵马同样不少,看到许澄宁如此,微微挑眉。
“你失约了。”
许澄宁笑出了声:“世子妃单口约定,我可没答应,旁人不知道,我可是知道你一肚子的阴谋算计,我怕得很。”
谢琼韫面上无波无澜,实则在偷偷打量她。
只比她小一岁的堂妹,越过了这几年,如同柳枝抽条,应春生长,比从前拔高许多。眉目如画,眼瞳黑而清澈,眉心松散无痕,脸颊秀丽饱满。既有青春的娇嫩,也有初长成的韵致极妍。
如果说,曾经在京城的时候,她是一枝含苞待放的花,那么如今她已经全然盛开,国色天香,艳sè • yù滴。比之曾在画上见到的韩氏文澜,还要更胜一筹。
她当初如丧家之犬被逐出京城,本以为脱去了华丽的状元外衣,她会过得悲惨,花苞未及开放便枯槁凋零成泥,再无天日可见,没想到,她看起来竟过得还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