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父。”
谢允伯愣怔过后,也作揖。
“太子殿下!”“别!”
废太子连忙侧身,苦笑道:“我已经不是太子了,别再这么叫我了。”
“伯父为何会在这?”
其实许澄宁给他的最后一封信写了废太子之事,只是信使千里迢迢从赤葭到西陵,而秦弗已经离开西陵了,是以还没收到,也不知道此事。
废太子稍微解释了一下,隐去了周宇是他孩子的事,又问:“允伯,听说她是你的女儿?”
谢允伯点头,满脸忧色。
废太子叹气道:“这孩子太不容易了。”
出于回避的心理,他不愿去了解有关政局的一切事。但还是隐约听到一两耳朵,许澄宁不显山不露水。但他也慢慢了解到许澄宁不是普通人。
他们没有心思寒暄更多,便一起来到许澄宁的房门外等。
许灿星抱着彤星坐在外面,两个孩子没有了活泼生气,木木呆呆的,像两尊雕塑。
这是许澄宁重视的弟弟妹妹,一个比一个小,谢允伯对许家怀有几分感念,便过去跟两个孩子打招呼。
秦弗看似安静实则焦灼地盯着门口等了许久,终于看到钟白仞擦着汗从房中出来。
“好了,我去熬药,屋里别留太多人,要安静,知道吗?”
秦弗闻言,连忙走进去。
许澄宁仍呈伏趴状,侧着头乖巧地昏睡,后背的衣服有被针刺的痕迹。
秦弗给她翻了个身,轻轻抚摸她的脸。
“我回来了,你睁开眼睛,看我一眼,好不好?”
怀中人呼吸安静,没有回应。
单右拎着食盒过来,里面是一碗红枣山药骨汤。
需要咀嚼的骨头和肉块已经被挑得干干净净,里面只剩下软烂到入口即化的山药、去核锤成泥的红枣,以及冷热适中宜入口的汤水。
但还是喂不进去。
秦弗思索片刻,仰头小饮一口,低头贴在她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