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谁会坐上那个位置还不知道呢。
端王,势力太弱。宁王,名声臭了。
顺王,扶不起的阿斗。
到底会是谁呢?
他们望着窗外红墙之上自由飞过的鸟儿,心中无比期望有人能率兵攻进城来,救下他们。
而对于西北来的战报,比起他们的苦闷,民间则有更丰富多彩的演绎。
“正在这危急关头,女状元一声高喝,喝断了西戎人的屠刀。她道,「我有宝藏一处,换我城中百姓性命,大王可愿?」
“随后便以身作诱,将西戎王子一干贼寇诱入陵墓山洞,烟浓毒渗。顷刻间,贼寇灰飞烟灭,无一生还!”
说书人拍着抚尺,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,底下满满当当全部挤满了人,一个个托腮昂首,聚精会神地听他讲。偌大的茶楼,拥挤的人群,却只有说书人抑扬顿挫在回响。
说书人讲完,听客的说话声才像决了堤坝,潮水奔涌而来,铺天盖地。
“许澄宁到底是名门之后啊,我就说,人品行不会差,怎么从前被传得那么夸张,又是媚上欺下,又是不检点不孝顺的。”
“所谓一处错处处错,许澄宁说来说去,也就是假扮男子参考科举一个错罢了,其他十有bā • jiǔ都是编出来的。你们不信去打听一下,她从四岁上学堂便是头名,拿了十年的头名,说她舞弊,难道她还能舞弊十年?”
“你们没听说过嘛,当年那事就处处蹊跷,许澄宁前脚刚传出是姑娘家假扮的,后脚她那什么伯娘堂哥就全到了,给她坐实了不孝的名声后,人就死了!这说明什么?说明是有人在故意害她!”
“谁这么恶毒啊?”
纱帘后的谢琼韫手略略一顿。
“不知道,但打压许澄宁,不是有好处,就是为了报复,要不就是嫉妒呗。而且啊,能做这些事,想来地位不低啊,普通人谁能大老远把在边疆修城墙的弄回京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