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澄宁一口一口吃完。行军艰辛,路上大家吃饭有时很不容易。唯独她的药膳一天一换,从未断过。
她吃完,又翻起了自己的东西,磨墨开始写字。
韩清悦过来瞄到一眼,奇道:“这是什么?你在写戏?”
“嗯。”
这戏是给宝平县那几位身世可怜的风尘女子写的,她离开前去看望过她们。她们本来也要走,被她劝留下了。不太平的年间,待在宝平县还是比较安全的,所以让她们等不打仗了再搬走。
临别,她们赠给她绣帕,许澄宁便回以戏本。
她们的过去许澄宁改变不了,能做的只有让她们未来好过些了。
韩清悦感慨道:“你做得对。从前,我对烟花女子一直是看不起的,现在我才知是我浅薄了。世间有多少无奈事,有多少人能有选择呢?贞洁非是品格,以贞洁评判女子是好是坏,真是大错特错了。”
“我真希望,有更多的人能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许澄宁道:“以后会的。”
她们两个说着话,从房里走出来,迎面碰见了高婵。
高婵上下打量着许澄宁。
“听说你诱敌入穴中了剧毒,差点死了,现在身体好些了?”
许澄宁点头:“很好。”
高婵也点头:“哦。”
她又看了看韩清悦,问:“你们两个谁大?”
韩清悦温和道:“我略长宁儿两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