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声音雄厚,像雷声一样:“许澄宁!你不是自称为天下舍生取义吗?怎么不自己走出来?休要连累城中百姓生死!”
宁王倒是会狡辩,明明是他要掀起战乱,现在倒成了她shā • rén挑衅、不顾百姓生死了。
许澄宁哈哈大笑:“宁王爷,我可不相信你会杀我。寿王和弗殿下在前线节节胜利,你急了吧?叛军和北厥被打退离开京城,却不是你的功劳,你急了吧?跟北厥的仗你不敢打,倒是敢领着千军万马来找我,而我一旦出去,你真的舍得直接利落杀掉我,而不把我当作人质,去要挟弗殿下?”
天下人谁不知道,许澄宁从寿王世子还是皇孙的时候就在身边辅佐的。不仅智计百出,还与寿王世子两情相悦、情投意合。她要是被抓了,弗殿下可不得方寸大乱吗?
这宁王,惯会拿软的捏,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他跟北厥人拼命啊?
这样的人当了皇帝,大魏的国运又能昌隆几时?
“还有,我大可以告诉你,秦隗不是我杀的,我也没给他下毒,毒是从哪来的,你倒是可以问问谢琼韫。这话我只说一遍,你爱信不信!”
宁王瞪目:“你一派胡言!”
许澄宁不再理会他,远离了女墙,看谢容钰站在旁边,表情严肃。
“身体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谢容钰道,“指挥而已,不会有事,你回高府去,这里交给我。”
“那你自己小心。”
这一战,便是一天一夜,城外喧嚣攘攘,城内人紧张而不安地等待着。
只有燕竹生跟没事人一样,饶有兴趣地拉着许澄宁问赫烈王墓的事。
“快跟我说说,那墓里长什么样?随葬品都是些什么样的器物?”
许澄宁道:“里面很暗,亮起来之后我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,就记住了一两眼……两边放着大箱子,中间一个深坑应该是放棺椁的地方吧,填满了金器银器和珠宝,坑边正中是把赤金的王座。”
“见过几件金银器,造型精巧,风格与安丰很相似,还喜欢满嵌宝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