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儿!”
王氏瞬间有了哭腔,抓着许澄宁的手泪如雨下。
骨肉分离这么多年,王氏几乎每一天都在懊悔与自责,一看到女儿就绷不住了,泣不成声。
许澄宁看她如此,既不冷漠,也不动容。本就是不熟悉的人,许澄宁无法被她几滴眼泪唤起不存在的亲情,看着自己的手,想抽出来却不大好意思。
秦弗拦了王氏一把,道:“王夫人,澄宁身上有伤,仔细弄疼了她。”
王氏吓得立刻缩手,上下打量着许澄宁。
“宁儿,你哪里伤了?娘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有没有弄疼你?”
许澄宁摇摇头,没有说话。
谢允伯草草对秦弗行了个礼,眉心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“我女儿的婚事,得我作主,我觉得她还小,先在家多留两年。”他说完,转头看向许澄宁,眉心的褶皱立刻舒散了,“宁儿啊,乖女儿,先跟爹爹回家,待两年再嫁人好不好啊?”
“啊?”
许澄宁扫眼看过去,看到满脸期盼的王氏、目不转睛的谢容铭、还有抿着嘴看不出情绪的谢老国公,微微皱了皱鼻子。
都不熟啊,怎么跟他们待一个屋檐下?
她下意识看向了秦弗。
秦弗低头温柔地看她:“还是先嫁我,往后我陪你一起回娘家。”
“不行!”谢允伯看着秦弗,满脸都是夺女之恨,“爹爹打听过了,女子嫁人之后,十有bā • jiǔ都是会后悔的,你先缓两年。万一真的后悔了,也省了和离是不是?”
谢老国公拿起杖子一杖打在谢允伯屁股上,骂道:“多大的人了,瞧你说的话像什么样子!”
他又向秦弗致歉:“殿下见谅,是老臣教子无方。”
“无妨。”秦弗道,“先进屋坐吧,老国公请。”
“老臣不敢,殿下先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