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澄宁,你扪心自问,太子妃之位,你配吗?你跟秦隗私通信件、与他论婚嫁的时候,可有想过弗殿下?”
她死死盯着许澄宁,好像抓到了她天大把柄一样。
许澄宁摸了摸鼻子,仰头去看秦弗,大眼睛很亮。
秦弗温柔爱宠地看着她,然后觑了谢琼韫一眼,顷刻间温情尽消。
“给秦隗那封信,是本宫写的。”
“什么?”
谢琼韫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弗。
“是本宫给他写了回信,也是本宫故意让你看到信里的内容。”秦弗道,“不过杀夫的决定,却是你自己做的。”
谢琼韫眼前一黑,往后趔趄了几步,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他们故意让她看到秦隗的信,也知道她准备杀了秦隗。所以许澄宁将计就计,担了下毒的名头。算计了秦隗,算计了她,算计了她父兄,把徐州搅得一团乱。
她的一切举动,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。
可她万万没想到,秦弗竟也掺和在其中!
谢琼韫直直地望着秦弗,流下两行泪。
“站在你身边的人本应该是我!”
秦弗道:“澄宁离京之前,本宫已经与她定情,就算当初你爹没有背叛我们,本宫也绝不会娶你。”
“谢琼韫,走到今天,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。”
“忘记说,大理寺已经在查澄宁被污蔑的事,你的好日子不长了。”
谢琼韫徐州游街虽然已经点破了罪名,但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话,并不能作为证据。大理寺以此为方向去调查,不用太久便能铁证如山。
只要天下人从此以后能接受许澄宁女子的身份,她过去的案情,就能翻。
谢琼韫万没有想到,秦弗竟然一直都知道那件事是她做的!
她先是震惊地睁着眼睛,眼里慢慢蓄满了泪,然后眉头一压,恨意滔滔。
这次的恨意不再是只对着许澄宁,也对着秦弗。
许澄宁歪头问秦弗:“怒视太子,该当何罪呀?”
秦弗很配合地说:“当剜目。”
谢琼韫吓了一跳,最后恨恨看一眼,跑了。
许澄宁扯了扯秦弗的手:“看到她我才想起来,谢琼絮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