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扬起笑:“好啊。”
丽妃对几个低位嫔妃道:“好了,我这不留你们了,你们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几个嫔妃低着头告退,梁芜也跟着出去,离开前朝许澄宁眯了眯眼,脸微不可见地左右摇了一下,一只手拂了拂腰间的香囊,然后沉默地退了出去。
许澄宁注意到她拂香囊的动作,暗记在心里。
“好了,本宫的书房空着,你们就在那上吧。”
丽妃笑眯眯的,只是眼睛和嘴唇像从两副面孔上拼凑起来的,笑得不大一样。
许澄宁不动声色,跟着宫女进了书房,端阳公主已经坐在了圈椅里,手边有一只铜制的香炉袅袅升腾着烟气,朦胧了她的面容,她慵懒地闭起了眼睛。
许澄宁见状,也坐了下来,端阳不说话,她也不说话。
“你果真是有恃无恐?”
许澄宁悠哉闭上了眼:“彼此彼此。”
端阳公主道:“嫁人还能休弃,你还没嫁就已如此嚣张,就不怕嫁不成了?”
“就好像谢琼韫一般,是吗?”
许澄宁睁开眼,直直盯着端阳公主:“我听说,谢允安之所以倒戈反目,是因为公主你?”
端阳公主头一次正视她,眼里是她看不懂的迷雾。
“是我。”她嘴角那一丝笑,变得有点诡异起来,“谢琼韫不经玩,所以她跑了。”
不经玩?
听起来,怎么好像这位公主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啊?
“所以,公主现在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我说呀,我是觉得公主太嚣张了些,你莫不是觉得我有个万一,你哥哥还能偏着你不成?”
“他当然偏着我!”
突如其来一声怒吼,许澄宁都吓了一跳。
她诧异地看过去,只见端阳公主怒目圆睁,整个人好似一张拉满的弓,绷得死紧。
一直以来,端阳公主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寡言少语、懒散而骄矜的,许澄宁还从没看过她如此怒发冲冠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