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原来都是纯情青涩的人,互相惦记对方多年,初尝情事不免忘情热烈了些,现在一个对眼,想到的都是彼此坦诚相待、情话绵绵的样子,便像烫到了一样连忙移开,然后又忍不住继续偷看。
用过了早膳,两人手牵着手,一起走到府外,然后秦弗一个揽抱,把许澄宁抱上了车。
众人都满脸惊诧。
原来太子还有这么温柔如水的样子,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真好啊。
怪不得总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呢,才子佳人,郎情妾意,果真好生令人艳羡。
皇宫里。
思兰推门进屋,看到端阳公主坐在妆台前,衣装整齐,妆发完整,赫然就是昨晚上的样子啊,难道公主一夜没睡?
“公主,天亮了,您怎么……”
天亮了?
端阳公主木木地转过来,看向外面,只见天光大亮,日光已经透过窗纱打进来,落了一地的银光,闪闪烁烁,是树影随风轻轻摇动的样子。
天亮了,她竟枯坐了一夜?
她重新看镜子,只见里面的人脸憔悴、木讷,好像怨鬼一样。
“皇兄进宫没?”“太子?”
思兰愣了一下,然后道:“回公主,还没,但也快了吧,都这么晚了。”
端阳公主闭眼,只觉得浑身都在被火焚烧着,她想嘶吼,想狂叫,想毁灭一切东西。
但她冷静下来,手指按了按眼底的青黑。
“备水,本宫要沐浴。”
入了宫,轿辇到了内宫门便要撤下,他们得走着去勤政殿。
路不长,但许澄宁步履维艰,腿脚好像不是自己的,麻麻木木,每走一步,都会带起一阵尖锐的撕裂的疼痛。
她没露出痛楚的表情,但奇怪的步伐一下子引起了秦弗的注意。
“是不是很痛?”
许澄宁道:“还能忍。”
“不要忍,我托着你。”
他用胳膊搂住许澄宁的腰,稍一用力把她带起来,脚下悬空,但因为裙子长,没人看得出来她脚没着地。
有秦弗帮忙,他们很快到了勤政殿。
宫人进去通报后,很快就把他们传进去了。
“弗儿孤身太久,如今你们二人成婚,朕也终于了却一桩心事了。”
崇元帝面对他们俩,笑得慈爱又宽厚,好像对派人给他戴绿帽子一事毫不知情、毫无芥蒂一样。
“宁儿啊,你是我朝太子妃,一定要尽快为弗儿开枝散叶才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