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。”
林尽挽轻咳着?道,脸色白得像纸:“是有收到鹤师的消息么?”
越千归正半躺在床边闭目养神,听见这句话也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进来的挎刀黑卫恭敬地递上一?封书信,“刚收到的来信,是鹤师的亲笔。”
林尽挽听之色变,迅速从黑卫手中取过信笺,一?目十行地快速读完。
“怎么样?”越千归右臂重伤暂不能?动,只躺在床上急切地等着?消息。
“鹤师借了宁氏的玉狻猊,已?在来的路上。”林尽挽呼出一?口气,但仍然揉了揉眉心,“不过山高路远,纵然是玉狻猊那样的良驹,从帝都到临安,也至少需要十五日。”
林尽挽将写满小?字的信纸搁置一?旁。其上的落款处正缀着?“鹤时知”三个墨字。
“十五日?”越千归心里一?沉,艰难地转过头去,看向一?旁沉睡的人。
“已?经是最快的预期了。”阁主轻声道。
陆赠秋正躺在一?旁的床上,受伤的眉骨早已?被盛行云包了起来。她脸色甚至还要比阁主红润,如果不是呼吸的起伏轻微到几乎看不见,估计旁人真会?以为?她仅是在闭目养神。
黑卫退下后,两人静了很久。
“我早该想到的。”越千归闭上眼睛苦涩道,“素未谋面的故人我说你?怎么会?忽然对?一?个人这样好。”
“倒不必现在就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