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疼到无感的地步了,陆赠秋没?了知觉,只觉得周遭一切都?是混沌的。
雁西时垂着绵软的右臂,压着不断涌动血液的腰伤,跌跌撞撞地向大殿中心?跑去。
四周漫起的奇特血水亦随着她的步伐,向正中心?汇聚。
“把金剑给我,然后去杀了陆赠秋。”她扑到在地上,一面摸索着东西,一面恶狠狠地吩咐龟息了许久的常北。
但?回应她的,是刺入西使心?脏的一柄短剑。
“你!”雁西时极慢极慢地转头,她没?想到这?个全家把柄都?在她手上、历代常家最听话的长子常北,居然会在最后时刻倒戈一击。
“你不怕我捏碎母蛊么?”她颤着音不可?思议地问道。
常北一身功力都?来自一种“噬魂蛊”,母蛊死,他必死。
“不用你动手,我自己上路。”常北漠然地收回短剑,在捂住伤口?,缓缓倒地的西使面前,毫不犹豫地将其反刺入自己的心?脏。
“这?么多?年?的傀儡,无论是我爹的,还是你的。”
他叹口?气?,将另一只手握住的金剑剑柄,向林尽挽的方向抛出:
“我早就当够了啊。”
随后他闭眼,任凭自己坠入汹涌而来的血水之中。
“这?副本,小陆客卿是不是赢了?”火之高兴缩在临江仙后面迟疑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