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跟踪。
看来失去三使的拜神教势力大减,是她考虑的太多了。
松一口气,程以燃在店家那打了壶酒,才很慢很慢地向她租住的客房走去。
这是她道别宁长雪的第一晚,爪黄飞电着实是匹好马,不过一个晚上?,她已经出了燕京地界。
背后的风啸枪随着她的动作摆动,特?制的枪尖闪着寒光。
小?家主决计不叫她将这两样东西还回去,只是冷冷地同她说?,你若是还有点良心?,便?带上?枪和马好好活着。
好好活着。
程以燃轻声念了遍这四个字,笑了一下。
希望罢。
她饮了一大口酒,这才沉默着推开客房的门。
然而看清屋中?动静的刹那,她便?动作僵住,搭在门把上?的右手不住地颤抖。
门里有人。
“不进来么?”那个黑衣人背对着她坐在窗边,头也不回地道,“宇文燃。”
“不要叫我这个名字。”她低低道。
像是认命了一样,程以燃缓步走进房间合好门,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“我早就告诉过你,不要妄图逃跑妄图自杀。有些手段,是你这辈子也想不到的。”
黑衣人起身?回头,露出一张和陆赠秋一模一样的脸。
程以燃却对此没有任何讶异,好似司空见惯。
“先前让你做的事?一件未成,不过也没关系,”‘陆赠秋’或者宇文教主笑了一下,“谁叫你是我亲手养了五年的孩子呢?”
“你究竟想叫我做什么?”之?前已做过太多次无用的斗争,程以燃疲惫地倚在墙边摇头,“我也不要你的解药,你放我自由不好么?”
“跟我回长安,我会给你拔蛊,”宇文教主淡淡地说?,“这是最后一次,我不会命令你去伤害宁长雪或是任何一个人。”
“仅是如此?”
宇文教主点点头,“仅是如此。”
这样的条件有些诱人,程以燃低头喃喃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