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温文尔雅的燕迟,居然做出这种事,还在大庭广众之下。
现在想想如果黎溪之前对她做过这种事,燕迟的举动并不奇怪。
燕迟:“二十多年都没泼过别人酒,今天就当疯一次吧。”
已经是晚上八点,亭子中的人逐渐多起来,几个小孩在旁边嬉闹,已经不适合再聊天。
江斯若:“走吧。”
她率先走出亭子。
燕迟看着女孩清瘦的背影,站起来跟了上去。
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淡紫色,小恐龙抱在怀中很柔软。
江斯若忽然叫到:“燕迟。”
燕迟停下脚步,看她。
江斯若看着不远处的江面,并没有回头:“这七个月,我很开心。”
燕迟笑了笑,调侃道:“哪种意义上的开心?我记得你上一次离婚时也说过这句话。”
刚离婚那会,燕迟以为她对江斯若的这种感情叫依赖。
她在和江斯若保持婚姻关系时习惯了依赖,所以离婚后,分外的不适应。
但从那天晚上开始燕迟明白了。
她对江斯若有一种超出于依赖的感情,江斯若能把自己年少时最珍藏的东西拍成广播剧,从来没有人这样重视她的童年。
这份用心无论后来燕迟再怎么想,都觉得感动。
江斯若小声道:“不是之前那种意义上的开心。”
江斯若隐隐觉得自己对待燕迟的心态,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但江斯若不太敢确定。
让现在的她动真感情,实在是太难了。
江斯若现在甚至分不清自己对燕迟的感情到底是感激还是喜欢。
就算真的是喜欢,又怎样呢。
她不是一张白纸,她有初恋,还有那个乱七八糟的家庭,这一切都不是燕迟应该承受的。
而且她心里装着庄似,这对燕迟来说,太不公平了
江斯若的大脑乱糟糟,一会想家人,一会想庄似,一会又蹦出那对双胞胎妹妹,一会又想到自己快满十岁的调皮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