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凉偏头看了一眼时钟,秀眉微蹙,“你没吃,这个时候你应该刚洗过澡,然后就因为太累不想动就不吃了。”
说完这话才猛然察觉,周围莫名升起微妙的暧昧气息。
那边的人没了声音,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慵懒含笑的声音,“我一会儿会吃的。”
景凉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尖,两边都没有说话,但是也很有默契地都不挂电话。
“是有什么事吗?如果是下午网上的事不用放在心上,也不需要感到不安或者觉得亏欠,好吗?”
温柔的声音像是敲在乐器上发出的叮咚响声,让人沉醉又安心。
景凉突然有了冲动,想要问问那些手写信是为什么,想要问她当初为什么要让她离开,想要问她为什么一切的事都不愿意告诉她。
问她现在做这一切是不是只是因为良心不安和负罪感。
“顾舒晚……”
“嗯?”
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来,“早点休息。”
顾舒晚恍惚一瞬,总觉得那边的人好像要说些什么,但是电话很快被挂断了。
呆呆地看着熄灭的屏幕,景凉长呼一口气,她还是没有勇气问出这些问题。
景家与这边的氛围完全不同,景知洲目光投向坐在一边不断发抖的景汐,只看了一眼就转开了。
“带着她去国外。”
季云丽猛地站起来,指着景知洲大叫,“景知洲,这是你的孩子,你有没有一点良心?”
去国外,意思就是不要再回来插手这些事,不就是彻底放弃景汐的意思吗?
“你不要忘了,你是靠着季家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。”
“最好再去国外看看你们的精神病。”
季云丽瞬间哑火,她和景知洲结婚的时候隐瞒病情,这完全就是景知洲握住的把柄。
“呵,这一副假惺惺的深情样子,那个女人死的时候你还在想着怎么攀上季家,她那个女儿也不见得会对你有多感激。”
景知洲没有回话,站起身离开了这里。身后是季云丽愤恨又疯狂的怒视。
不管这些豪门家里发生什么狗血反转,别人的春节还是要过的,毕竟是辞旧迎新的新年。
于是在假期的最后一天,《花朝》定档上映,顾舒晚也并没有和景凉去看首映,首映礼这种事对于顾舒晚和傅沂宸来说是不需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