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不安将景凉笼罩吞噬,景凉呆滞了好久才艰难地回答。
“等等,我现在就回去。”
下了飞机就直奔顾舒晚的别墅,却还是能用指纹轻巧地开锁,江冉正坐在里面的沙发上,前面的地毯上摆着景凉之前见到过的那个密码箱,茶几上放着成沓的照片。
奇怪的是徐乔伊也在这里。
“回来了?先坐下吧。”
江冉看到一身黑衣的人下眼睑的淤青和憔悴苍白的脸色,不免唏嘘,这俩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过成这个样子了呢?
景凉刚刚坐下,江冉就将那个箱子放在了她的面前,连带着那一封还没有亲手给她的信,然后坐直了身子,深吸一口气,严肃地盯着景凉,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大事。
“景凉,我觉得有很多事,你是有权利知道的。”
接下来,从为什么让她离开,到把徐乔伊安排在她的身边当助理,还有顾舒晚这四年是怎么过的,一切的一切,让景凉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,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化。
两人的手机几乎是同时响起,在看到屏幕上同学的名字时,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。
“景凉,老师她已经……”
景凉的大脑一片轰鸣,车子被停到路边,明明应该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,在面对生命的消失时还是会感到如此痛苦。
那位和蔼严肃的教授总是会说她是个奇怪的孩子,当然,话里并没有什么恶意。
孤僻、自闭、敏感,在学校里总是一个人戴着一顶帽子,独来独往。但是看到路边流浪的小狗小猫时又会沉默着给它们喂食,真挚地向那些给她寄信的陌生人道谢。
她那位导师总是说小景是个冷漠又善良的孩子,甚至于当她到达f国的时候,老师的孩子给她播放了一段录音。
是已经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c国好像有一句话,叫做苦尽甘来,我虽然不知道小景经历了什么,但是我相信上天会给小景应有的回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