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稳不住了!”
她到底没舍得让她下来,她们一起倒下了。代价惨痛。
两个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,嗷嗷叫唤“好痛好痛”,叶莺先爬起来把车从她身上挪开,再弯下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,这时候沈蔷薇两只手搂住了她的脖子,迫使她低下头。
四目相对,沈蔷薇有些话想说,又觉得不是非说不可。
“你哪里痛吗。”叶莺脸红红的,额头一圈细汗。
沈蔷薇说:“哪里都痛。”
叶莺说:“你起来,我看看。”
沈蔷薇不起,“亲我一下就痊愈。”叶莺不亲,沈蔷薇两条腿立即盘上她的腰,“那我就把你锁住。”
叶莺巴掌直拍地,“大马路上!快快松开!”简直成何体统!
沈蔷薇偏脸,将耳朵贴向还温温热的沥青路面,“我听见了哦,三百米开外,有汽车开过来了哦。”
叶莺不信她胡扯,沈蔷薇盘得更紧,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,“那就给人看吧,不知道你要不要脸,反正我不要。”
真有车开过来了,叶莺听见轮胎压过路面的声音,她心中大骇,顿时什么也顾不得,俯身飞快亲一下她脸蛋,
沈蔷薇一愣,睁大眼睛,眨巴眨巴,随即哈哈大笑。叶莺飞快从她身上爬起来,一矮身钻进路边灌木丛里,车子过了好久她才挠着小腿肚从林子里出来,身上添了好几个蚊子包。
“你简直是有毛病!”她伸手臂,手指头蜷着,要指不敢指。
沈蔷薇:“略略略。”
一路叶莺都不跟她说话了,怎么叫都不理,自己推车在前面走,催得急了她回身扯着脖子喊:“人家好心好意来接你!”
“你倒好,恩将仇报!”
“不要脸。”
“耍我好玩是吧,很好玩吗?嗯?”
当然好玩,沈蔷薇快笑死在马路上。
回到营地是晚上十一点,营地东南角临时搭了洗澡间,沈蔷薇洗完澡散了头发坐在长桌边喝酒,叶莺在旁埋头苦吃,吃一口抬头瞪她一眼。
周渊在很远的地方,身边围了些人,他自如应对,目光穿透一张张表情丰富的或熟悉或陌生的脸,好似不经意,但目标明确地落在沈蔷薇脸上。
沈蔷薇习惯被关注,自若饮酒,远望冲天的篝火,微湿长发被风扬起,沉醉于树木焚灭时散发出的醇厚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