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正佑却偏要把她剖开,片成片整整齐齐码好,按着头,怼到鼻尖上让她闻,让她看,还问她,“你是不是傻,她只是在玩你啊。”
她只是装傻,不是真傻。
但不得不说,高正佑真的很蠢,且自以为是。他觉得自己很高明吗?发表长篇大论眯着眼抽烟的样子很帅吗?以为自己是李世民还是成吉思汗,是什么给了他高高在上藐视天下的错觉?
高正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。如果他不是挑今天,如果杨慧不在,如他试想那般,旧友闲叙,追忆往昔,‘度过一个相对愉快的夜晚’其实不难,只要话术得体,装得足够谦卑温良。
叶莺也都不会像现在这般怨恨他。
果然,华服锦裘只能装点外表,獐头鼠目之辈穿上龙袍也变不成太子。
“就按你说的办吧。”
叶莺起身,不想再多谈,高正佑立即嘻嘻笑起来,“是嘛,沈蔷薇就是玩弄你的感情啊,我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她喜欢女人,你别看她长得漂亮,其实一肚子坏水。”
“你又是什么好东西?”叶莺反问。
沈蔷薇不是好人,这毋庸置疑,你就是好人?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她?
潜意识里的维护足够说明问题,使她如此痴迷,沈蔷薇的确不是什么好人。但她坏得有理有据,合情合理,她就是坏?那又怎么样呢?
“我不是好东西,我可以给你钱,沈蔷薇舍得吗?她的钱都是从高家拿来的,没有高家她算个屁,一天几百块钱让你陪吃陪睡,还扣你工资,抠门死了!你放心,我对女人从来都很大方,事情办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。”
高正佑起身,抻抻衣领,抖抖裤腿,满脸都是小人得志的猥琐嚣张。他伸出右手,“合作愉快?”
叶莺调头便走。
高正佑扬声喊:“看你表现了!”
人还是不能过得太舒服,财富、地位,得来太过容易,就会变蠢,觉得一切理所应当,别人轻易的服从和妥协在他看来似乎本该如此,不懂换位思考其中深意,终究玩火自焚。
叶莺不再理会他,昏黄老灯下大步往家走。
到家,满桌的菜都已经凉透,叶依兰呆呆坐在沙发上,听见门响,许久才疲惫地眨眨眼睛。
叶莺关上门,钥匙丢在鞋柜,换了鞋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,抱住她,“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