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串的动作在几秒完成,直到这一晚过去很久,沈蔷薇还会时不时想起,她愠怒的脸和指尖压抑的粗暴力度在瞬间击中她,持久地令人着迷。
深吸了一口气,沈蔷薇双手死死捂住嘴巴,还没有开始,那拂在腿间温热的鼻息已经让她沦陷。
她听见草地上脚步声由远至近,“沙沙”、“沙沙”,两步开外,仅隔一层单薄纤维,周渊的声音如在耳畔。
“你睡下了吗?”
脖颈拉长,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,碎发痒痒拱在腿心,沈蔷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,她从来擅长隐忍、蛰伏,却从未想过,这项长处可以发挥在这种地方,来对抗人类心理和生理的极限反应。
现在她万分肯定,叶莺是在报复,她又羞又恼,是意识到自己权威丧失的无能为力,又奇妙掺杂一丝隐秘的兴奋。
好啊,来啊,就冲她来吧,来狠狠地报复,来尽兴。
一叶障目,周渊如何能想象,面前这顶小小的三角帐篷里,一场无声的角斗已进展至洪峰,沈蔷薇右手探入她发间,五指收紧,叶莺被扯得头皮生疼,将这份痛苦于齿关回敬。
无人回应,周渊不曾久留,“沙沙”着远去了,沈蔷薇左手死揪住身下小毯,脑中霎时白光一片,随即黑暗重重包裹,深海中堕沉。
海面汹波渐渐平息,周渊回到帐篷后不久,小三角帐篷里重新亮起灯,叶莺很负责任将她打捞清洗,沈蔷薇已软成一滩烂泥,累得眼睛也睁不开。
收拾好这张凌乱的床铺,小灯熄灭,叶莺背对她躺下。沈蔷薇窸窸窣窣摸过来,从身后抱住她,半个身子搭过去,腿压在她腰窝,脸埋进她还带着洗发水香味凉凉的头发里,也安心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