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朝把该说的都说了,不过以她看来,安饶不一定听懂。
当天晚上她接到了周雅仪的电话,对她说安饶父亲去世了。
“安饶那个小孩,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很难过了。”周雅仪感叹,“他爸妈还没把他培养成才,就突然去世,他没了父母庇护,处境前狼后虎,难哦。”
花朝盘腿坐在床上,意有所指,“这些外人都能看出来的问题,对他来说反倒不是那么紧要了。”
周雅仪没明白:“为什么?那什么才是重要的?”
花朝回答得理所当然:“当然是活着。”
闻言周雅仪沉默了一下,又问道:“朝朝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“是的,但是我不能说。知道太多反而会让不相干的人也受到牵连,妈妈您别多想了。”
闻言周雅仪有时候孩子大了,彻底管不住的感觉,她叹了口气又关心了几句,随后挂了电话。
“朝朝,你怎么还在这儿?老师找你呢,没给你打电话吗?”狄蓝问。
“好像打了,不过刚才和我妈通话呢,没顾上接。”花朝顺着梯子爬下来,“怎么又找我啊?我觉得我挺安分的,应该没犯什么事吧。”
狄蓝在她脸上捏了一把,“不要总是往坏处想,说不定找你是好事呢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花朝总觉得不太安心,她甚至想先算一算再去,不过老师的电话在此时打了进来,她没时间了只好放弃。
严肃的女老师头发梳成高马尾,额头前连一根刘海和碎发都没,她推了推黑框眼镜,说:“孟朝啊,你还真是够忙的,做老师的都找不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