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孟南枝轻声说,“有些仇,只能月吟来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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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,见到月吟了吗?”辛军凯急忙忙问着。
他的长相和名字很不相符,倒是生得斯斯文文,身材也高挑,一把年纪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是斯文俊秀的类型。
辛月吟戴上眼镜穿着西装的样子,和她的父亲很是相似。小时候辛月吟脸上还能看出母亲的秀气温婉,越是长开了,她就越像爸爸。
尤其是在林渔死去后,她的锋利和冰冷都是由内而外的,她像是一把两面开刃的尖刀,不能触碰也不可接近。
“见到了,应该是被吓到了,那两个可怜的女孩,让她想起了当初林渔死的事情。”纪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用手背擦拭着额头的虚汗,“都怪岑昌东这个该死的东西,又害了两个无辜女孩儿!我想让和月吟住上一宿,她不愿意,我也不敢勉强她。”
辛军凯紧紧皱着眉毛,责怪道:“她恨我们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愿意跟你睡一起,你说这话有什么用呢?”
“我不知道女儿恨我们吗?我就是太想她了。”纪娴抹了抹眼泪,“过了今天,我们就再也没见她的机会了。”
闻言辛军凯也沉默了下来,坐在妻子身边,久久不说话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被敲响了,一对中年夫妻走了进来。
“马上就要十二点了。”男人说,“总算等到这一天,总算可以解脱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也这么说着,“终于等到今天了。”
房间里,花朝没有什么娱乐活动,但就这么硬扛到零点,时间会显得格外漫长。她和孟南枝靠在一起,和外头的花草们说话。
她问:“这世界上的花花草草这么多,为什么偏偏是你们这里的会说话呀?”
“我们也不知道,我们不是一直会说话的,是有一天突然会说的。”小花回答,“大树说,是有灵力充足的前辈滋养了我们,所以我们才有今天的。”
“真的假的?这么个地方,还有灵力这么充足的存在吗?我不信。”花朝逗弄他们。
听了这话,花花草草们急了:“是真的是真的,我们又不是人,我才不会说谎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