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南枝捧着她的脸,指腹在她的腮帮子上轻轻摁着,“辛苦你了,其实可以让我多说点的。”
她虽然看上去高冷,但其实很会和人打交道,一来重生了这么多次,总要长点本事,二来这是生意人的必备技能。
花朝:“没关系的,我来就好,枝枝姐姐一点都不想和他们多说话,我知道的。”
她不想让孟南枝做她不喜欢做的事,哪怕她本人并不介意。
孟南枝已经足够委屈,做的也足够多了。
“对了枝枝姐姐。”花朝压低声音:显得鬼鬼祟祟的,“虽然咱们只见到了两个村民,但你对他们的印象怎么样啊?”
“很差。”孟南枝直言不讳,“哪怕什么都不知道,依旧会觉得很差。”
因为这些人的淳朴都太做作太刻意了,基本是在卖弄。越缺什么才会越要表现什么,他们如此刻意地表达出自己的大方淳朴,恰恰说明他们是截然相反的人。
花朝也是这么想的,她赶路累了,直接一倒躺在了孟南枝腿上,“你别说吴小莉这个姑娘,还真挺不一般的。”
脑子转得快,相当擅长趋利避害,还很会演戏,刚刚那个电话打得非常有气势。
要是被三轮车司机一质问,她就解释起来,反而会引起怀疑,就是要态度强硬些,才能打消这些恶徒的疑虑。
“出去就让她上学吧,她不愿意也不行,摁着她去学校。”花朝已经单方面做出了决定,“她不愿意读书,只是因为被压迫洗脑了太久,并没有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,女生一定要有读书的自由。”
这话花朝在出发前,其实跟吴小莉说过,但不知道这姑娘经历了什么,对学校好像有阴影,死活不愿意去,还振振有词地说:
“我能有读书的自由,就不能有不读书的自由吗?我就是不想去,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