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母继续骂着“你用不着拿那种眼神来看我,那些医院的机器都是调好的,我去检查我也躁郁,这不是什么多光荣的事,这是精神有问题,这学你就必须上,更不可能给你请假,别作了”
安怜笑了笑,实在不理解,为什么做不到的事还要给出承诺
第二天安怜实在胃疼
安母喊着“你他妈今天必须去,去学校疼也是疼,在家疼也是疼,去学校!”
安怜疼的直在床上打滚“我不去!我难受……”
安母翻了个白眼“我现在带你去医院,查不出来问题你看我怎么收拾你”
“好!”安怜忍者疼痛喊了出来
“呦,让你去上学就爬不起来,去医院就能起来了”安母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
安怜不予理会
她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爬起来穿衣服,坐在客厅等着安母
等了许久,安怜疼得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也没有等到安母叫自己
这才发现,安母早就走了
看到这里,安怜眼中早已蓄满眼泪,低声笑了起来“我他妈像个shǎ • bī一样等着她带我去医院”
闻言,雪习鸢握着她的手不禁微微用了些力
雪习鸢陪着她看完了她那十八年的经历
直到她母亲出车祸她和继父去认领遗体
她拒绝在手术通知书上签字而间接促使她的父亲病死于病床之上
雪习鸢看向她,安怜已经平静了下来
“我……”雪习鸢犹豫的开口,不知该怎么安慰她
安怜柔声打断她“我自己命不好罢了,与旁人无关”
雪习鸢沉默不语,如此悲壮不已令人心疼的经历,她无法劝说什么
“阿鸢……这才是真正的我,冷血无情睚眦必报,我更敢大逆不道”安怜并不认为自己有错,一切不过是天理轮回罢了,只是雪习鸢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之后,还会继续说爱她吗
雪习鸢将人搂在怀里,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“安儿,这不是你的错,善恶有报,一切都是报应罢了”
黑暗之中,逐渐显现两个人的身影,定睛一看,是安怜的父母
“安怜……”安母走上前拉起她的手,轻轻抚摸着,“你也知道,妈妈的处境不容易,你……能原谅妈妈吗?”
安怜沉默的抽出自己的手,另一只手紧紧挽住雪习鸢的胳膊,最后轻声道“我不怪你”
闻言,安母抬起头,脸上的不可思议撞进安怜那双柔和但无波无澜的眼中
安怜柔声开口“我不怪你,你之前所嫁非人,顺利离了婚,将自己从深渊中解放,这是好事”
她看了看雪习鸢,美艳的眸子波光潋滟,温柔如水,又看向母亲,“对你来说是一件幸运幸福的事,你有了新的家庭,有了新的孩子,你的重心放在自己能感到幸福的事上,这是你的权利和自由,我没有什么权利去指责你”
她深深吸了口气“你的冷落和漠视,我都可以在经年累月里的失望里麻木,你的殴打和诅咒,我也可以不在乎,这或许是你在你的新丈夫面前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,所以,我不怪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