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哥深思一会儿,觉得于洛说得有道理,欣然同意。
小巷依旧黑漆漆的,秦渠在小商店等消息,表哥远远跟在她身后,她孤身一人,穿着秦渠的衣服,捧着手机发出的微弱光芒,耸着肩朝前走。
路途漫长又短暂,眼看着就要走到尽头,成败就在那布满黑暗的转角处。
一种紧张又兴奋的刺激感弥漫在心头,于洛步伐加快,又立马放缓。
不急,不急。
万籁俱寂,偶尔的人声、汽车驶过划破空气的声音、春天的鸟鸣声都远远抛在了她的听觉神经之外,唯有心跳的声音,怦怦!怦怦!怦怦!震耳欲聋。
咔嚓——
白色的运动鞋踩在一片枯黄的叶片上,碎裂声轻若雨落湖面,又重若山崩地裂。
一个黑影从墙角猛冲出来,闯进炽烈的白光中,掀开风衣,将自己赤条条地展露在镜头前。
恶心与喜悦的感觉同时袭来,于洛往右边看了一眼,小院的灯光包裹在无边夜色中。
宋观亭,我抓住他了。
见于洛没有反应,变态将手放在身下,一边挂着猥琐的笑容朝于洛走来。
“我说——你这欺软怕硬的人渣,你马上要完蛋啦!”于洛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镜头,确保录下了他的脸,转身跑到巷外,见到那变态不敢出来,嚣张道:“喂!你等着吃牢饭吧!”
巷子里静悄悄的,变态可能已经跑了。
“真狂啊你。”表哥一巴掌拍在于洛后脑勺上,“舅舅知道你这么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