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房间里只剩下母子两人,于母耷拉下脸埋怨起来:“你说你,十天半个月都不打个电话,是不是根本就没把家里放在心上!”
“你们不也从来没给我打电话吗?这又不是什么早晚请安,你们要是想我了打电话给我又不会犯什么天条。”于洛随手搬了把椅子坐下来,“而且我每个月都会给你们打电话,因为你们从来不按时打钱。”
大概是讽刺意味有点重了,于母尴尬地搓着手干咳两声,不成想到会被反驳,旋即几分愤怒的红晕浮上她的脸颊。
“除了钱跟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,是吧?”
察觉到自己确实说得有点过,于洛心里浮出几丝愧疚,长期当情绪垃圾桶,有时候对母亲的态度确实不对。
她揉了揉眼睛,拧着眉放软了语气问:“你们又闹什么矛盾了?”
“你奶奶老是喝酒,这你是知道的,但医生说了她现在不能喝酒,我只不过是劝她几句,她又说我不给她吃,说我虐待她。”
说起这件事,于母滔滔不绝,将奶奶怎么骂她的详细地复述一遍,说自己在家怎样操劳、忍气吞声。
“她就是嫌弃我没再给她生个孙子,当初还嫌弃你是个女孩儿,打你都是下死手的,要不是我拦着,不知道给你打成什么样子。”
她又顾左右而言他。
于洛平静地看着于母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那时候你还小啊,你记事之后她就来当好人了。”
于母说着挤了几滴眼泪,用大拇指的背面擦去:“当初你弟弟死了,她也说是我克的,我自己的孩子死了我能不心痛吗?”
“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,你别想了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于母说着拉起于洛的手,“我真对不起你,你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,等我们死了,你在婆家连个靠山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