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树找着个借口就腻着撒娇，打电话给对门的晏为霜，故意问，“我等你？”
“我们要是一起出去了，你猜今天的头条会怎么写？”晏为霜正在擦脸霜，腾出手来接了个电话。
“造谣我俩开房？”南树故意装傻，其实就是想多说上两句话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晏为霜声音带笑意，“我先走，你晚些去吧，好好睡个回笼觉。”
“好……吧。”南树嘟囔了一句，在挂电话前夕又嘟囔了一句，“那等下拍戏间隙，我能去找你聊聊天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晏为霜被逗得轻笑了声，“你是老板，你说了算。”
之前晏为霜是真不知道张杉是齐蕊蕊的经纪人，毕竟她连自己的事儿都不太关系，更别说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外人了。
现在知道了，两人见面难免有些尴尬。
这圈子里的人都知道，张杉当了谁的经济人，那人几乎一半踏进了一线。张杉会炒作，在这圈子混得又熟，捧一个神，摔一个人，都容易。
晏为霜这事儿算是她马失前蹄。毕竟谁也不知道她背后还有个南树。
“为霜姐姐，早。”齐蕊蕊到得早，算是做到了新人的本分，见晏为霜来，皮笑肉不笑打招呼。
“早。”晏为霜也礼貌回了个笑容，没带多少情绪在里面。
“楠书编剧没和你一起来？”齐蕊蕊朝晏为霜身后打量了两眼，连许加加都没跟着。
“她为什么要和我一起来？”晏为霜挑挑眉，这话问得她不是太高兴。
“你们不是……”齐蕊蕊看着晏为霜的面色不太好，有几分心悸，支支吾吾地打圆场，“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呢。”
晏为霜偏头看一眼人，嘴角勾着那恰好的笑意，走到人面前，俯身下去，“我还以为前几天进公安局那位，是你朋友呢？”
“……！”齐蕊蕊吓得脸色一变，手篡紧裙角，想笑却僵到笑不出来。
晏为霜直起身，“你应该知道这个圈子说错话的代价。”
她扫一眼齐蕊蕊的新经纪人，是个新人，抓拍黑料都不会，也顺道提点了一句，“怼这么近，视角都不对，爆出去都不用我澄清。”
经纪人的面色不比齐蕊蕊好看了……
“还有，我脾气不好的事儿，网上就差没拿着喇叭喊了，还用得着你们故意找茬爆料？”晏为霜段位不说有多高，但对付起这几个人来，真正绰绰有余，“拍我，可以。但我那位朋友，最好别动。”
两人自然知道那位朋友是谁。
《那年》的初见场景是教室，一场开学自我介绍。
毕竟是自己的故事，毕竟自己扮演的是故事里那个自己最关注的人，晏为霜演得很不错，除了几个特写，几乎一遍过。
但阮程的表现不太理想。
不知道怎么，从开机他的状态就不太好。再加上平时他本来就是端着脸吃饭的人。
反复得多了，晏为霜难免有些不耐烦。
毕竟等下收工，她还想带人出去逛逛。海上有很多店不错，很多风景也很不错。主要是身边站那么个人，感觉应该会很不错。
“阮程，你看讲台时，目光再收敛一点儿。”晏为霜在中场休息的时候，和喝着咖啡跟人打闹的阮程提醒了句，“惊艳的光亮是一点亮起来的，不是一开始就很炽热。”
“你很懂啊？”阮程是真不待见晏为霜。
“她不懂你懂？”南树真睡了个回笼觉，她爱赖床，赶过来的时候，已经拍了几个镜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