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去换我的长枪来!”
沈月章“”
“不是,你等会儿!”
沈月章急忙拽着人的衣衫把人拽回来,“哎呀你这人,小时候看你那么稳重,怎么长大的这么风风火火的!”
她用力按着阿桑的肩膀让她坐回去,可阿桑挺拔的像松,任凭沈月章用了吃奶的力气,也不见她身形动了分毫。
阿桑站的挺直:“阿桑自幼深受小姐大恩,而小姐与沈小姐情同姐妹,阿桑唔。”
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,好歹是堵住了阿桑的示忠。
沈月章难得也有被别人弄的哭笑不得的时候,她粗暴地堵了阿桑的嘴,敷衍的点头,“是是是,你忠心你们家小姐,但我呢,和她是朋友,和你也是朋友,你和裴姐姐有恩情是你们之间的事,咱们之间没恩情,不需要你以死相报哈!”
阿桑闻言,却是目光清亮,她很快又道,“我同小姐一体,沈小姐又是小姐至交,阿桑相信沈小姐!”
沈月章“???”
沈月章:“相信什么?”
阿桑抿了抿唇,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,“阿桑是罪奴出身,若不是小姐,阿桑连个粗使丫头都做不上。”
这一点,沈月章还是知道的。
说起来,阿桑和柳云入宫前的身世很像。
宣武四十一年,柳阶渎职问斩,柳云没为罪奴。
宣武四十五年,陈斌以谋逆罪论处,阿桑沦为罪奴。
宣武四十三年,柳云入沈府。
宣武四十六年,阿桑成了裴府家奴。
不同的是,阿桑的父亲犯的是谋逆大罪,属十大不赦,所以不管建德帝登基还是荣兴帝登基,就算大赦天下,她也不在赦免之列。
而且阿桑父亲和裴大人也没什么同袍之谊,她从前是陈家那个看主母眼色的小庶女,后来是看主家眼色的小罪奴。
当年阿桑病弱入府,要不是裴尚榆看她年幼,一直带在身边,她或许早就被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欺负死了。
沈月章能明白她对裴姐姐的感激和情谊,但阿桑的话还是让沈月章一头雾水。
她有些好笑的问道,“那你相信我什么?”
阿桑默了默,忽然抱拳,单膝跪地。
“阿桑没法跟小姐入宫,帮不了小姐,只这一条命,如今对小姐也无甚用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