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章要走,柳云本该庆幸的,但空落落的手心还是让她心情一阵莫名。
或许是身体上的病痛让心理的所有反应都变得无限大,柳云居然觉得手心的冷连到了心脏。
从前只是从骨头缝里溢出来寒意,这次从心脏里冒出来,冷得她浑身血液都凝滞了一般,呼吸都变得艰涩!
她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加清楚,她强留沈月章在身边的举动只是暂时的、镜花水月的、飘渺的自欺欺人。
这认知叫人心脏扯痛,痛到人想放弃理智,她又下意识地蜷缩手指,去够那只渐行渐远的手腕。
可自然是够不到的。
柳云感觉自己沉沉坠下去,越坠越冷,越坠越黑,越坠
“唔!”
柳云闷哼一声,下坠的身体像是被横生出来的一棵树木拦住了,她虚虚握着那只失而复得的、落在腰间的手腕,有气无力的,“你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