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云的心跳又快又重,落在胸腔,敲得肋骨闷痛。
她在沈月章的催促里缓过神,长长的,缓缓的,吐了口气。
柳云眸色一垂,瞧向沈月章散开在她身上的一缕发丝,语气平淡无波的,“历来这种事,便是只有至亲夫妻之间才能做,你那日这般孟浪,还能怪我生气?”
沈月章却一脸的不以为意,“万花楼里,孟浪的人,多了去了!哪里,哪里就都算是,夫妻了?”
柳云眸色一凝,看向沈月章,“万花楼?那你把我当什么?寻欢的恩客还是卖身的花娘?”
“不是!”沈月章一口否认。
她只不过是想说这种事不是夫妻之间才能做而已,可柳云显然又被她这对比气到了。
她冷笑一声,“不是?难不成你我还能是夫妻?”
柳云的心跳愈发的快了,这句话落,她几乎能感受到心脏已然跳到了喉咙口!
她在期盼什么呢?她又在诱导什么呢?
柳云说不清楚,一如她对沈月章那些夫婿的挑剔——到最后,沈家小姐的婚事成了满京城的笑话,柳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在追求尽善尽美,还是自己私心阻挠。
柳云被她逗笑了,无奈扶额,“如今话也答了,能睡觉了吧?”
“不行!”沈月章不动,又问,“还有上次,在杨伯那里住,住的时候,阿桑说你夜里来过,那晚,你生气了吗?”
柳云知道她说的何事,自然是她喝的大醉,说要自己娶她
柳云的嘴角笑容微收,隐约有些苦涩,“不曾。”
沈月章又问,“为什么?”
柳云那淡淡的苦涩又散开,她似乎明白了沈月章所说的“她从前明明看得明白的”是什么,望向沈月章头顶的眸子中添了几分暖色的动容。
沈月章听她不答,自腰腹处抬头,望向柳云眼中,“为何?”
柳云反问,“不曾生气还要说为何?”
“”沈月章思量片刻,“好吧,那在宝华寺,我摔下来,你生气了?”
柳云不避讳的同她四目相对,颔首,这次也不必她追问缘由,便道,“爬树攀墙,摔伤了是闹着玩的?”